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1981级校友方星海

谢校长、钱院长、大家好！很高兴来参加这个座谈。两年前学习《朱镕基讲话实录》的那次座谈我也来了。我现在调到了中财办工作，但是我在上海金融办的职务还没免掉，所以我还是上海政府的官员，朱市长在上海的讲话实录，我是应该认真学习的。

给了我5分钟时间发言。我发现5分钟的讲话特别难讲，5小时的讲话倒好准备。我自己去买了这本书，在机场看了，在飞机上看了。来座谈会之前，我又花了几个小时把书翻了一遍，看了之后非常有体会。下面我谈三点体会。

第一个体会是“严”。朱院长在上海主政非常严，刚才谢文惠老师说了他对副市长非常严，他对其他的干部也非常严。我2005年去上海市政府工作以后，上海的同事还在说朱市长特别严的一些案例。比如上海财政局的局长和副局长都怕参加朱市长的会，因为怕问题回答得不好，会被朱市长当场训斥。结果排名排在最后的一位副局长，是位女同志，每次朱市长通知财政局来开会，都是这位女同志去开会，因为大家觉得朱市长可能对女同志会稍微宽容一点。结果到财政局局长退休的时候，这位女同志就成了局长。后来朱市长说：“你们都不来开会，我都不认识你们，怎么提你们呢？”这样的例子很多。朱市长的“严”在上海是出了名的，他确确实实一心一意要为人民做点事，谁拖拖拉拉、办事没效率、不周到，那是要被他严厉训斥的。这本书里充满着“你几天不给我办好，我拿你是问”这样的话。因此朱市长主政的效率很高。他在上海这三年多的时间，给上海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。我那个时候是在国外念书，家在上海，经常回来，每次回来觉得上海的变化不大，但是1991年以后，我每隔半年回来，就觉得上海市的变化非常大，那就是朱市长打下的基础。由这本书可以想到一个行政部门的主要领导要很严才是，这在我们国家特别重要，不严不行。朱市长也说，我对下属严，我训人，但是我不整人。我训完了，你把事给我干出来，我照样对你好，绝对不会因为你哪个地方冒犯了我，我就把你整得死去活来。熟悉他的人都说，他表面严，其实内心是热的、充满温情的。刚才说倪天增副市长在上海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，我想也有朱市长领导有方的功劳。

第二个体会就是“廉”。朱市长对人这么严，大家不记恨他，是因为他自己廉，所以他才严得起来，否则他怎么严呢？1989年7月份，“六四”风波过后不久，他有一次谈话说：“我在电视上的讲话有效果，大家认可，是因为我这几年在上海抓了廉政建设。如果我不抓廉政建设的话，大家是不会听的。”可见“廉”也是政府产生公信力的基础。

还有一个体会，朱市长抓上海的建设，非常强调对外开放。“六四”以后，他成立了上海市市长国际企业家咨询会议，不久他就去香港、新加坡访问，后来又带着中国的市长代表团去美国访问，这在美国引起了轰动，可以说扭转了中国“六四”风波后在国际上非常孤立的状况。他是当时到美国访问的最高的一位中国官员，而且他的水平也很高，知道如何跟美国人沟通。他在上海主政时还专门跟上海的领导说，你们都要学英文，国际化城市的领导必须懂英文。刚才钱院长发言谈到朱市长一上任就成了“一个图章”的“上海外资投资委员会”，大大提高了外资投资的审批效率。通读全书，只知道该委员会的副主任是谁，不知道主任是谁。其实朱市长亲自担任主任。亲自担任主任就把这件事做不好的责任也揽过来了。他还大力吸引外资银行进入上海。我后来在上海推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，上海聚集了全国最多的外资银行，这都是朱市长打了很好的基础。

综合起来，本书还有一点应该引起大家关注。我觉得在这个时期出这本书是非常重要的，为什么呢？前面出的《朱镕基答记者问》、《朱镕基讲话实录》，更多的是展示朱镕基总理领导经济工作的经历，但是在上海的大部分时间，朱总理主政一方，是全市的主要领导人，经济工作要做，政治工作也要做。本书记录了这个时期朱总理的讲话，还包括了他在“六四”风波期间的两篇重要电视讲话，全面展现了朱总理作为一位非常杰出、光彩四射的政治家的风采。（本文根据方星海在座谈会上的讲话速记整理）